里疾驰,粮草带得不多,这瞒不过去。
“罢了,免了互相试探。”贾厚笑起来,道:“实不相瞒,我家大帅已派人往利州运辎重;阁下则需修整城墙。双方都不愿马上开战,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聊聊?”
“哦?刘黑马愿降大宋?”
“阁下说笑了。”贾厚道:“今日入城,见民生凋敝。在下心中亦觉悲戚,成都城内……如今可有三千户人口?”
李瑕神色平淡,道:“数百万人为蒙军所屠,你却来假惺惺哭祭不成?”
蒲帷眼中亦泛起冷意。
若非有不斩来使的成例,他颇想劝李瑕斩杀了这贾厚。
贾厚却似未察觉到这股杀意,叹道:“那是窝阔台汗在时的旧事了,自佛道传入蒙古,加之我辈中原人出仕,大蒙古国已渐通牧民之术……”
“这些年,蒙哥屠的城少吗?”
“阁下只看到屠戮,却不见大蒙古国之变化?”贾厚道:“只说我家大帅,曾奉旨巡抚天下,体察民情,治抚民生。曾遇到应州郭志全叛乱,胁从文武官员有五百余人,有司议尽屠戮,大帅却只诛为首数人,余悉从轻发落。”
话到这里,他抬头看了看李瑕,又道:“我非是劝阁下马上归降,只是想教阁下明白我家大帅是何样人。他确有怜惜成都百姓之心,欲经略成都,复天府之国之繁荣。当今大汗身畔,常有此等仁人志士。”
李瑕毫不动容,但还是抬了抬手,示意贾厚继续说。
“前些时日,大汗拿下了大获城。”
贾厚的每一句话都在斟酌。
来劝降李瑕,必然要说出一些蒙军的进展,以显示实力。
而李瑕之所以愿听他说,必然也有打探情报的心思。
那这其中的分寸就需要把握了……
“大获城守将,杨大渊,此人是宋军在川蜀的宿将了。名望、资历皆不低。”贾厚道,“初时,他斩杀了大汗派去劝降的使者,一意孤行。大汗震怒,遂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