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死,草秣也无、民丁也无,父亲立足未稳,要如何收复?”
“先派人往利州,运些辎重来吧。”
刘元振问道:“成都城外尚有军屯,是否派兵去抢占?以稍解粮草困厄?”
刘黑马摇头,道:“你可知兀良合台是如何败的?马匹误食了宋人下过巴豆的草料。莫去管那一星半点的。”
“是。”刘元振又问道:“但若拖下去,让宋军修筑城墙、巩固防御……”
“打仗不能急,纽璘便是输在心急。”
刘黑马凝望着山下荒芜的田地,沉吟了片刻,又道:“让培之来见我。”
半日之后,一名中年男子坐在吊篮里,被拉上成都城头,从容不迫走到李瑕面前。
“自古两军交战,不斩来使。还望阁下莫要杀我。”他笑着,向李瑕作揖道:“在下贾厚,字培之。斩龙山上的大蒙古国主帅正是家姊夫。”
李瑕漫不经心问道:“你是来招降我的。”
贾厚笑道:“不急,不急。可否先给杯水喝?赶了五里路途,实是又渴又饿。”
蒲帷皱了皱眉,向李瑕附耳道:“这人有心计,想看我们的军粮。”
李瑕不以为意,安排兵士去端了食物和水给贾厚。
一块锅盔饼、一块烤好的马肉、一碗热汤。
贾厚拿那锅盔饼咬了一口,没咬动,拿汤泡着,入口有些咸味,里面有豆豉、肉末、咸菜掺着。
好一会才吃了小半块,竟已觉十分饱胀。
“贾先生不吃马肉?”李瑕问道。
贾厚摆了摆手,道:“谢阁下款待,饱了。”
他目光再次落在案上的马肉上。
昨日李瑕与纽璘交战,今日军中有马肉不稀奇,只怕还很多。
只从这锅盔饼来看,李瑕随军携带的粮草还不少……
当然,这是李瑕故意让他知晓的。
另一方面,贾厚昨日吃的也是马肉……刘黑马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