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馍馍拿去分发。
“是因白兄来,难得开宴,平常我与远疆断不至于铺张。”
白朴点点头,道:“那就好,生民多难,大鱼大肉,于心不忍。”
也是因为菜实在太多,否则他也不愿在友人面前矫情。
“白兄有大才,又有济民之心,为何不出仕任官?”
面对这个问题,白朴只是摇了摇头,喃喃道:“千古神州,一旦陆沉,几回饮恨吞声哭?”
没有太直白的回答,但周南、林叙已明白,白朴不愿仕蒙、只愿作金国遗民的决心,纷纷叹息一声。
究其根由,白朴年少时曾亲眼看到母亲与家人们惨死战祸,对蒙军恨之入骨。这点,他与他父亲白华不同。
“但我听说,前些年史帅举荐了白兄。”
白朴道:“我拂了史帅厚爱,当时也无颜在真定居留,近年亦不敢去开封见父亲,只好与伯父漂泊为家。”
“也好,如今钩考之祸愈演愈烈……”
“不谈政事如何?”白朴摆了摆手,道:“若是谈论歌赋文章,山川美景,我们大可欢聚,若是劝我入仕,两位不必破费设宴。”
“哈哈,好好,不谈政事,不谈……”
与丹华楼相距不远处的香阳楼上,张弘道正与刘忠直对座而谈。
桌上仅有两道小菜,两人都没伸筷子去夹,甚至酒也没倒。
“……所以,赤那一死,张家与额日敦巴日结下了血海深仇,是吗?”
刘忠直说到这里,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。
张弘道脸色则已完全阴沉下来,道:“你是如何臆测出这些的?”
刘忠直道: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
“你可有想过,是李瑕在误导你?”
“哈?五郎太可笑了,当我是傻子、能轻易糊弄吗?”刘忠直盯着张弘道的眼,缓缓问道:“五郎只须回答我,你是否杀了额日敦巴日?”
“到底是谁在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