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若我们的猜测是真的,那……李瑕也许已经算到了。”
“算到了?”
“不用猜就知道,我们若去只不干府上查刘忠直,李瑕必定要设法让我们与只不干、刘忠直冲突……真他娘的,小畜牲。”
“去岁这小子还会刺杀。如今已懂得借势,不停挑拨各世侯与汗廷之前的矛盾。”靖节缓缓道:“手段厉害了许多啊。”
张弘道讥道:“他就是叮着鸡蛋缝的那只苍蝇。”
“但若不及早解决,这缝只怕要被他越叮越大了。”靖节道:“你还能把只不干也杀了不成。这位新任的鲁达花赤可是位宗室。”
“想办法解决吧。”
“是啊。”靖节包好一个小布袋,起身道:“我得去一趟鹿邑,把赤那之事的首尾再收拾一遍。”
“鹿邑?”张弘道又是一惊。
当时李瑕便是将赤那的人头带到鹿邑,在陈抟塔上乱抛,不少人都瞧见了。也是因此事,张弘道才决意杀了额日敦巴日。
“刘忠直已经找到那了?”
“嗯。”靖节道:“他今早已派了人过去。”
“若李瑕真在刘忠直身边,必会误导刘忠直以为赤那是为我们所杀。”
“我尽力遮掩吧。”靖节叹息了一声。
“辛苦表兄了,我往只不干府上走一趟吧,试探一下。”
靖节道:“你要小心,莫中了暗算。”
“巴不得李瑕来刺杀我。”张弘道苦笑道:“否则只怕没机会捉他了……”
话到这里,外面有动静传来,是个婢子的声音。
“五郎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大姐儿问五郎,近日汤药总不按时喝,可是出事了?”
张弘道脸色微微一变,转头看向靖节,压低声音问道:“那丫头看出异常来了?”
“多日不让她的人出府,怕是有所察觉。”靖节道:“我得走了,让姑父去稳稳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