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孩儿有分寸。”
“你有分寸,但太执着了。”张柔道:“若实在捉不住就算了,放李瑕与杨果离开也好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“父亲,怎能……”
“若是除不掉,就早些送走那祸害,免得事情越闹越大,尤其是这种时候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别与我‘可是’,你能捉到李瑕当然好,但也须做好捉不到的准备。还有,别动杨果,把柄在别人手上,万不能搞得鱼死网破,对谁都没好处。”
张弘道无奈,拱手应道:“是。”
张柔有些无聊地躺倒,拉了柔软的皮袄盖在身上,道:“我小憩一会,你去吧。”
“父亲竟是这态度。”
“姑父是深思熟虑过的,拖得太久,让那祸害继续煽阴风点鬼火,抖落了我们的事不妥。再说了,万一大姐儿那边……”
张弘道揉了揉额头,在靖节对面坐下来,苦笑了一声,道:“显赫门第,还怕这小子不成?”
“杨果你要扣就扣些日子吧……还有一件事,我怕是瞒不了你。”
“又有坏消息了?”
靖节一边收拾着文书,一边说道:“刘忠直在查赤那之事,已查到了赤那与我们家的过节。”
张弘道才靠在椅背上,闻言立刻又挺起身来,眼中满是诧异。
“这么快?!”
“嗯,此事太蹊跷了。”靖节的动作停了停,沉吟道:“据我打听到的情报看,刘忠直这人说不上废物,但只是平庸之辈。查起案子来竟能这般有的放矢?”
张弘道神色一凝,问道:“表兄是说……有人在提点刘忠直?李瑕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“有可能,我们不是头一次与那小子打交道,他那人……”
靖节也是神色郑重,道:“问题是,刘忠直暂住在只不干处。”
张弘道思虑着,缓缓道:“这还只是我们的猜测,没有依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