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触了叛军?”
“那些人越境打粮。”张弘道神态自如,道:“对了,这事邸琮也已认罪了,刘经历未去问过他?”
刘忠直叹道:“邸家这个下场……问不到喽。”
“既然如此,刘经历是冲着我张家来的?”
刘忠直一愣,没想到张弘道会这般直接,忙笑道:“哈哈,五郎言重了,不过是随口闲聊。”
张弘道不像史樟。史樟会与刘忠直周旋,装模作样地演上一出;张弘道则没这个耐心,也没必要。
“我只负责镇压叛乱,案子是经略府审的,刘经历自去查阅。”
刘忠直脸上也挂不住了,冷冷道:“我随叔父南下钩考,张五郎不愿配合?”
“好,配合。我在颖川见到了一人。名叫王荛,如今正在山东益都。”
刘忠直又愣了愣,接下来的话却是问不出来了。
山东益都,是李璮的地盘。李璮这些年取南宋四城自据,加固益都城防,储存粮草,截留盐课……如此种种,许多人都看出其不臣之心。
刘忠直不敢捅这篓子,万一把李璮逼反了,坏了蒙哥急灭南宋的计划。莫说他一个小小经历,包括他叔父刘太平、甚至是阿蓝答儿都担不起。
钩考局气焰嚣张不假,其实只敢对那些俯首听令的汉臣作威作福,真遇到这种敢起兵造反的,反而不敢招惹……
“娘的,这狗屁世道。”
张弘道送了客,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粗话。
“李璮明目张胆、史天泽暗中窥探……这些人不去查,张家忠心耿耿,反受猜忌。”
靖节皱了皱眉,道:“小人得志便是如此,司空见惯,没甚好气的。”
“钩考局已对额日敦巴日之死起疑了啊。”
“此案已经结了。”靖节道:“刘忠直再怀疑,没有证据,他什么也做不了。”
张弘道摇了摇头,忧心忡忡。
“可你别忘了,李瑕又回来了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