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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庆符县到处都在大兴土木,符江上又搭了两座拱桥。
走过拱桥,东岸正在建新城,难民也开始从叙州迁来,一派繁忙景象。
李瑕虽将这些事安排给主簿与幕僚们去办,但每日都会抽空亲自与难民聊聊天。
他不穿官袍,也不披甲,只穿着布衣,不时找人问问他们的住宿、赈济等事宜。
“每日有放粥,吃不太饱,能活下去不错喽。不过小兄弟,老汉与你说啊,这城池建在河边不安生哩,得建到山顶上。你说这边那些个当官的……”
“老丈放心,庆符县北靠长江,南有群山,还有兵马驻守,不会让蒙军打过来的。”
“嘿,小毛孩子,老汉能信你的吗?城墙也无,愁死人……”
这等有见识的老汉往往只是少数,更多的难民多是疲惫麻木的样子,双目无神,似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无,唯在见到那一排排新盖的房舍时眼神亮了亮。
李瑕走到庆符营,只见一列列新兵正在将官的安排下扛着木石。
这是李墉与他商量的,与其操练新兵让他们白费力气,不如干些活……算是权宜之计吧。
但这只是上午的体能训练,之后这些新兵还要练习搏斗、弓马、急救、识字等等。
练兵之事,李瑕一向喜欢亲力亲为,每日只要有空都会过来。
庆符军中已有人私下说:“李知县不像知县,倒像是个将军。”
“说什么呢,李知县往后是要当蜀帅的……”
这日,李瑕又是在营中忙到傍晚,李墉再次来见了他。
近来两人会面次数多了些,彼此分明都有些尴尬,李墉却偏喜欢来。
“工坊那边制好了一批盔甲,来向知县汇报一声。”
“李先生辛苦了,让人搬到武库,我们过去看看。”
李墉看起来并不辛苦,摆了摆手,道:“还是当年在余杭为官时事务更繁琐,此间民风淳朴,少有那些麻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