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替你引见关阁长时,可不是这般说的。”
“是吗?”李瑕道:“我说的是书在我手上,从没说过要给你。”
“李县尉也是朝廷命官,却与风尘妓母耍赖?”
“我堂堂县尉一大早特地来见你,是想告诉你一句,我已投靠阎贵妃、董大官。”
胡真抿嘴一笑,悠悠道:“这事满城都在传,天子赐字,十六岁任官。我早知晓,不劳李县尉亲自跑一趟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李瑕道:“我还在北面杀了许多人,很有本事,又凶。”
胡真拍手道:“哇,李县尉真了得,人家要是再年轻十多岁,不收钱也想和你好呢……请吧,别耽误我做生意。”
李瑕目光望处,见年儿从觅云院的屋堂跑出来,勿勿忙忙地拿一把琵琶又跑回去。
“好吧,想起一首诗了,给你。”
“有何条件?”
“没有条件,白送你。”
胡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看到的是觅云院。
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微笑,道:“有心了,也放心吧,她毕竟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,我终是会尽力为她好。”
李瑕不置可否。
他又看了觅云院一会,随口将那诗念了出来,转身离开。
小半个时辰后,一行车马出了临安城,向西而去……
这日是中秋,临安城内的才子们早早赋了新词,打算在各个文会上施展才华。
丁大全却狠狠地给了清流文士们一巴掌。
因太学生刘芾等人上疏中有“国嗣未正,事会方殷”之语,触怒官家,丁大全削了为首六人的学籍,并在太学竖碑,严禁太学生妄议国事。
满朝正直之士敢怒而不敢言,因丁大全早已接连排除异己,弹劾他们诽谤君上。
一时间,丁党声势喧天。
是日,六名太学生被流放、分拘他州,出城时诸多文士相送,称他们为“贤关六君子”,分别是刘芾、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