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够了,你我有过节,欺负旁人算什么?”
“谁欺负人了,聊两句怎么……”
话音未落,李瑕已一拳重重打在周震炎脸上,同时膝盖一顶,将周震炎打得整个身子都弯曲起来,痛叫不已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打人?”
“有辱斯文……啊!”
“……”
黄镛呆住。
他愣愣看着李瑕把几个书生打得满地找牙,落荒而逃。
“黄器之,你敢动手!我要找祭酒告你!”
“黄器之你竟敢找人打我们……”
几声喊叫之后,周震炎已带着几人逃得远了。
黄镛才回过神来,看向李瑕,喃喃道:“伯虎,你……”
“你没动手。”李瑕道:“若有人问,你就说你不认识我。”
黄镛道:“我不是怕事之人,我是觉得……伯虎,你好能打。”
他从地上捡起那副掉落的画卷,看了一眼,脸上的敬慕之意忽然凝固住了。
“伯虎,我说句不当说的吧。”黄镛挠了挠头,似乎很纠结,最后还是道:“你的画……也不是不好,但怎么说呢……”
“器之兄但说无妨。”
“说实话,画技还……不错,但书画讲究天赋,你这画……太平庸了。”
李瑕其实觉得这画不错才买的,但不知为何每个人都说不好。
他笑了笑,道:“没事。”
黄镛又道:“你还是好好读书谋个功名比较好,可先来太学旁听,我帮你,去外舍旁听或许不难。若是能得学正赏识,或许……”
李瑕淡然一笑,道:“不必了。”
“为何?”
“我还未与器之兄说过我的志向吧。”
黄镛问道:“伯虎有何志向?”
李瑕接过他手里的画卷,放回背篓里,挥了挥手,转身便走。
而他转身之际,一首诗也缓缓吟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