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所见,朝堂上拉帮结派争执不休,太学里也是拉帮结派争执不休。”
黄镛一愣,叹息了一声,道:“是啊,我眼界不如你宽啊。”
他再看李瑕,眼中又多了份殷勤,问道:“伯虎,不如与我等一起上书?哦,我并非强迫你,只是……想知道你我是否志气相投。”
“不了。”李瑕摇了摇头。
“为何?”
“我不是太学生,没有上书的资格。”
“哈。”黄镛一笑,道:“伯虎真是个妙人。”
李瑕观察着他的神色,见差不多了,起身,往外走去。
黄镛果然跟了上来。
说来,刘芾、陈宜中这种年近四旬、阅历丰富的从来不是李瑕结交的目标,黄镛这种小年轻才是。
“伯虎,你去哪里?”
“卖画。”
“去哪卖画?要不,我找些同窗去帮你吆喝?”
李瑕走出茶楼,转头看了看,见到周震炎与几个人在前面不远,正看着这边。
“钦善坊。”
李瑕说了一个右相府附近的地址。
因已给了程元凤时间探查林子与刘金锁的下落,想必快有结果了。他打算再到右相府附近盯着的,正好带个太学生过去掩护一下。
“那么远?”黄镛有些纠结起来。
李瑕也不让他为难,笑道:“器之兄既忙,倒也不必一起过去。”
“那……不如留下住址?下次我去拜访伯虎……”
两人话到这里,周震炎已走上前,讥道:“黄器之,怎么?喜欢俊俏哥儿?”
几个人围了过来。
大家都是读书人,大概是不会动手的,无非是冷嘲热讽。
周震炎一把从李瑕的背篓里抽出一副画卷,摊开一看,愈发不屑。
“什么破画技,真烂。”他扫了李瑕一眼,讥笑道:“小白脸……”
黄镛不悦,喝道:“周伏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