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纤巧削细姑娘抬起一只手,轻轻推了一下灯笼,红灯笼连带着垂下红色流苏晃了晃,她脸上笑也跟着荡漾摇曳。
风和日丽,微风习习,温暖日光下一身玄色衣裙姑娘玩着灯笼,白皙手梳发般梳过红色流苏,像是终于察觉到了他视线,她偏头过来笑吟吟道:“真好看。”
不及你好看。
她回首一笑样子,比他见过世间万物都好看。
灯笼下姑娘忽然红了脸,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。
荆沉玉这才发现,他竟将心里话都说出来了。
沉默片刻,他干脆再不隐瞒:“心之所至,情不自禁,唐突了。”
昭昭慢吞吞走过来,牵起他手往院内走,边走边说:“不唐突不唐突,你这样会说话,算什么唐突?我很喜欢。”
略顿,她有些感慨:“家主要有你一半会说话,就不愁将夫人哄好了。”
“说起来。”她停下来,两人正好站在习剑阁内大树下,“你以前比你父亲更一根筋,十足朽木不可雕,你能成长到这个程度,全靠我这个老师教得好啊!”
南陵温暖风拂过,吹起荆沉玉雪色发丝,有一缕飘过昭昭面颊,挠得她心痒痒。
“你是老师吗。”荆沉玉缓缓道,“那我是不是该唤你一声师尊。”
昭昭有些兴奋:“可以吗?”她拍拍手,“可以话当然好啊。”
见她这样期待,荆沉玉嘴唇动了动,在心里对自己已经陨落师尊致歉过后,豁出去般纵容道:“多谢师尊教导了。”
昭昭红了脸,又是高兴又是无措。
她捧着脸笑看他,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睛,忍不住扑到他怀里蹭啊蹭。
“你对我太好了,就和梦一样,我总担心会一觉醒过来,发现还在被你追杀。”
荆沉玉过了一会才说:“你肯给我机会对你好,于我才像是梦一样,我也总会担心一觉醒来,发现还在被你厌恶。”
“……”
行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