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再难见到王公子了,心中感念王公子这些日子的相护之恩,特来与王公子拜别,今日一别,万望王公子珍重,珍重。”
卷儿梨面色有些呆呆的,一个劲地磕头:“谢谢王公子,谢谢王公子。”
滕玉意再次把二人扶起来,昨夜尸邪操纵卷儿梨时,不论是抱珠不顾一切拦阻卷儿梨的举动,抑或是卷儿梨变成傀儡都不忍心伤害抱珠的行为,都令她深受撼动,二人小小年纪就被卖到泥淖中,多年来相依为命早把对方视作姐妹,这种生死关头舍身相护的情谊,是多少银钱也换不来的。
她道:“不过是举手之劳,不必弄这么大的阵仗,道长给卷儿梨看过了吧,她做了一个月的傀儡,体内余毒如何清除?”
抱珠拭泪说:“两位小道长说清起来比别人麻烦些,早上弄了些颜色古怪的符汤让卷儿梨喝了,卷儿梨吐了好些黑水,神智清醒了不少,但道长说至少要个一年半载才能全好,给了半年用量的清心丸,让卷儿梨每日服用一粒,半年后再去青云观瞧瞧。”
滕玉意忽道:“我有一事要问你。”
抱珠愣了愣:“王公子请讲。”
“那一回你和卷儿梨在我房中奏曲,卷儿梨的琴音刚起了个头,你脸色就变了,那是为何?”
抱珠羞惭地说:“奴家的这点小心思果然瞒不过王公子,奴家和卷儿梨日夜相伴,她调琴时的习□□家一听就知道,奴家一听就觉得她不对劲,不曾想她那时候就被尸邪蛊惑了,只当她病中糊涂,怕她被萼大娘骂,忙用别的话岔开了。昨晚尸邪闯进来后奴家才意识到不妥,忙将此事告知五位道长,可惜说得太迟了。”
滕玉意暗叹,果然如此,尸邪的厉害之处,就在于善于利用每个人的软肋和私心吧。
“罢了,过去的事不必提了。”她从袖中取出两粒宝珠递给二人,“你们还没正式接过客,平日攒下的打赏不多,日后只能靠你们自己了,这个拿着吧。”
抱珠吓一跳,急忙拉着卷儿梨起身:“绝不敢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