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已经做过紧急处理,实验人员仍然嫌他太脏,叫最擅长照顾人的芬里尔帮他清理一下,让他别死得那么快——至少死前发挥出点实验品的用途。
芬里尔没说什么,可实验室里的其他人,在实验人员走后一拥而上。
当中有那时向威士忌求饶和自杀被拦下的人,他们眼睛赤红表情狰狞,一边大骂,一边对他拳打脚踢。
他们不敢对实验人员说一个不字,却敢把怨气发泄在这个将他们送来、此时也沦落到这里的人的头上。
“你不是卧底吗?为什么不救我们!!”
“去死吧畜生!!”
“你活该!!!你把我们送来,你自己活该遇到这种事!!!”
芬里尔好不容易拦下他们,然后架起这个浑身是伤、碰他哪里都会让他痛苦的男人,进了旁边的房间。
他腿部和腰部没有骨折,芬里尔让他坐在唯一的椅子上。
因为其他实验人员的攻击,他身上的绷带再次开始渗血,芬里尔替他小心拆下。
“谢谢。”
威士忌的道谢含糊不清,他用仅剩下的眼睛看向芬里尔,他的下巴骨头早就被敲碎了。
“……后悔吗?”芬里尔轻声问。
他知道他是fbi的卧底,也知道fbi的人根本救不了这个已暴露的卧底。
他想知道,他后悔把他们押送过来吗?后悔……当一个卧底吗?
“在接下任务时,我就有心理准备了。”
威士忌声音平静,没有一点颤抖,明明伤得那么重,可这句话却说得那么清晰。
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后悔。
“抱歉。”
——这是威士忌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。
在第二天,他就死在了实验里。
他伤得实在太重了,在注射了第一针药剂后,就断了气。
实验人员吐槽几句“干嘛把这种重伤的残次品送来”“浪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