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温暖事情的笑容。
“果然,安格斯特拉先生,你会和斯皮亚图斯先生做出同样的选择。”
“解离症有一定治愈的机会,需要高度的心理治疗技巧,以及更重要的——无止境的包容、关怀与耐心。”
“这是漫长或一辈子的病程,会很麻烦,或许你在中途会觉得烦躁,想要放弃……”
面对医生的担心,境白夜回答得很坚定:“我不会放弃他的。”
第一世他老师说过,责任心是一个人应该具备的基本素养,对家人、对社会、对国家都很重要,这是健全人格的基础,斯皮亚图斯也说过他得有责任心。
这次安室透是为他受伤的,他又是他亲自选到身边的手下,他就该对他负责到底,不可以放弃,不能在他最需要别人爱护的时候去放弃他。
但是有些话他得说清楚——越早说清楚越好,避免产生误会,有时隐瞒才是最大的伤害。
境白夜仍然注视着外面的表演,声音冷静而清晰:“他企图和dgse的特工一起抓我,我杀了他们。”
不止如此,他还把他的遗体烧成灰,徒手爬上埃菲尔铁塔撒了。
他让潘诺尸骨无存。
他让那个来美国接他、陪他去北欧休假、带他去游乐园一起看烟花、给他念《小王子》的男人,尸骨无存。
一个月前的境白夜,可以平静地说出这件事,如果当时安室透问起,他会随口说出来;
可现在的境白夜想起这件事,心口感到发闷,像是压了什么石头,也像是被小针有一下没一下地扎着。
他发现,他说不出口了,或者说——他正在畏惧把这件事说出口。
……为什么?
为什么他会害怕说出这件事?
境白夜很迷惑,他不明白在心口翻涌着的情绪,他完全不理解这种陌生的感情。
另一边的安室透再次开口:“那你找我做你的手下,是因为我和他长得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