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另一侧的战团当中,有员反军将官的左膀已被生生削落下来,可是他竟然仍强撑着坐在战马上,怒目瞪视周围杀来的一众敌骑,脸上怨毒的煞气也是无比狰狞:“尚让!原来你这驴鸟也背叛了陛下!”
嘶声怒吼声未绝,甚至还夹杂着几个这反军将官昔日同伙旧识的骑众,一并挥动起手中锋利的军械乱斩过去,利刃切割血肉噗噗的闷响声不绝于耳,也当即将那人给大卸八块!
东南面一处军阵当中,尚让面色阴沉,冷眼凝视着前方翻滚的旌旗,麾下随着他一并归降于感化军节度使时溥的几员将官,仍在声嘶力竭的号令一拨拨军卒冲杀上去,向当初的同道袍泽进行持续不断的猛攻。
终究是无法推翻唐廷而改朝换代了,黄巢老矣,而且如今天下大势,恐怕也无法再煽动各地民众风从响应,再复兴至往日席卷天下那般的声势......
既已决定背反黄巢,也就只有把事做绝,否则我也只能落得个被唐廷夷族剐杀的凄惨下场。既在战场上相见,如今不是你死、就是我活!
尚让发狠念着,突然也抽出腰挎的钢刀用力往前一劈,也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喝令声。悠长而响亮的号角声交织响起,远远不断狂奔冲驰的马步军中平举手中兵刃,登时立起一片片钢铁锋尖。
虽然感化军藩镇和尚让降军论操练军纪、将士战力与朱温、李克用统掌的牙军似乎还有段差距,可是黄巢反军如今十不存一,也早已是强弩之末,如此终究难免被敌军又撕裂开几道口子,溃动的军阵更是阵脚大乱!
“杀!!!”
前些时日,险些要与李天衢动手厮拼的感化军小校刘知俊把手中长剑高高举起,策马疾驰撞阵,凄厉的吼声立刻响彻云霄。寒光一闪,双面开锋的长剑直从挡在面前的一名骑将的头顶劈入,须臾便透过首级,顺势将他的身躯也削下去半截。
旋即而至的无数铁蹄急促的叩击着地面,紧紧跟随刘知俊,很快的便将眼前反军阵列彻底撕裂开来。随着剑光闪动、血花迸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