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呢,我安心在这里工作就行了,既然来了这略阳,就好生做点对老百姓有帮助的事情。”
因为从小渴望读书认字,却因为家境贫寒而失去机会,参加红军后也一直勤奋好学。
这位二十出头的南方汉子,拒绝了组织上安排的那些闲暇职务,自愿来到了这片距离略阳不算太远的山区,一边教书一边自学。
在范旭冬这个陌生人面前,他自信而腼腆地笑道:“现在小学课程我已经快学完咯,后面还打算学初中的。
反正教材只要申请都能领到,每过一阵子还能去县里听听课,现在我还年轻嘛,多学点总不会错的。”
如果不去关注对方脸上那只空缺了的左眼,这个年轻人的表现与范旭冬之前见过的一些贫苦出身的学生,似乎并没有太大区别。
但事后回味起来,又觉得二者之间有着很大的不同,具体如何他也说不大清楚。
将这些经历与侯德傍娓娓道来之后,后者也是短暂地沉默了一会,“如此来看,是我们的眼光太过狭隘了啊。
旭冬,其实你我都知道,对于这个国家而言,一两座工厂能够起到的作用其实相当有限,或早或慢也不会产生多大的改变,我们还是多些耐心吧。”
“你说的对。”范旭冬肯定地点点头,“那我过几天就动身,先去津门,把碱厂的事务安排妥当,然后再去联络几位朋友,想必只要他们过来看了,一定也会和我们一样改变看法的。”
说完这些后,两人便直接睡下了,他们的反应与表现,其实也是这时土共对外宣传路线的一个缩影。
没有大张旗鼓,没有人尽皆知,只有少数关键信息,正在通过极其隐秘的渠道,悄无声息地流传着。
所以暂时还见不到青年群体大规模涌入红色根据地的景象,但该有的铺垫早已准备妥当。
随着土共自身培养的人才队伍越来越庞大,对于人力的需求反而是越来越旺盛起来,但也正是如此,才有了多多益善的底气,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