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师资是薄弱了些,但每所学校都是纪律严格、资料充足,甚至还可以通过广播和电影上课。
德傍,我现在只庆幸我们早早就来了,可又在后悔为何不能再早一些,这共党,是要做大事的啊!”
范旭冬仍然记得今早看到的那一幕,在一所距离略阳县城约二十余里的山区小学里,大约五六十名学生全部挤在一间教室内,正前方的喇叭播放着这天的课程,孩子们聚精会神地听着。
整间教室里只有一位军人模样的老师,瞎了一只眼,左腿自膝盖以下都是空的,全靠一根木棍支撑,根据同行的向导介绍,他就是这座学校唯一的教师,兼任校长。
另外,在学生收听广播授课的同时,那位校长一直端正地坐在讲台上记录着什么,厚厚的一大本笔记,都快写完了。
后来范旭冬和他交流时才知道对方也是在听课,因为感觉自己文化基础太差,只是在部队里简单扫了盲,担心后面耽误孩子们的学业,所以就抓紧一切机会多学点知识。
“而且这广播撒,好是好了,就是只听一遍的话,小崽子们不一定能听得懂,我学得快嘛,等喇叭放完了,可以给他们再讲一遍,反正要学到懂了为止。”那位校长最后补充道。
这次拜访给范旭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,另外他从口音中还听出校长并非是陕南本地人,反而更像是湘南人。
而在接下来的交流中范旭冬才逐渐到,对方的老家原来在平乡县,曾在安源煤矿做过几年工。
30年跟着工友们投奔红军,历经数次大仗升为排长,然后便随部队北上来到了陕南,可惜在今年年初的川北作战中不慎负伤,只能遗憾退役。
不过校长对此事的回应却相当朴实:“其实也没莫子好遗憾的,受了这么重的伤,命都保住了,已经比很多人强咯。
再说,现在我吃穿不愁,日子好得不行哩,而且老家现在也是党的地盘,家里都有那边的同志在照顾,每年也能传个信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