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部长,你还是直接叫我孔源吧。”那人半躺在病床上,精神还算不错,面对程刚时脸上还带着一丝愧疚:
“其实你的来意我大概都清楚,之前我们确实有许多做得不到位的地方,我会对此负责的。”
说起来,田夫也是这次来到北岳根据地之后,才第一次了解到了夏国红军的水平,在此之前,他都是雾里看花,又受到一些不必要的干扰,所以难免会存在偏差。
而导致这一切偏差的罪魁祸首,其实两人全都心知肚明,只是不便于直接说出来罢了。
田夫虽然是南方人,而且老家就在湘赣边界的平乡,又是24年入党的老党员,早年也一直在赣省一带参与革命事业,甚至还参加过洪城起义。
但自从29年被派去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(当时已改为夏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)学习后,他的个人轨迹就发生了不小的变化。
次年,年仅24岁的田夫结束学业回国,紧接着就遇上了王冥掀起的政治浪潮,而他的特殊身份又让其在申城显得尤为尴尬。
后来几经折腾,田夫被派去北方局工作,可这块正是伍翔宇一系较为薄弱的地方,尤其是华北地区。
近两三年来,伍翔宇的精力主要集中在了西北和东北,陆续在当地建立了直属中央的支部,并对其进行了适当重组,但与此同时,华北的进度就稍显缓慢了。
于是乎,比历史上提前一年多来到北方局的田夫,因为其不同于他人的留学经历,受到了某些方面别样的重视,最后还是成为了北方局的实际主持人。
对于这些,程刚在之前已经有所了解,他倒也没觉得问题就出在田夫个人身上,甚至在他看来,这位的表现不说尽善尽美,至少也可圈可点的,如果不是此人从中调和,问题只会更加激化。
只不过时代的洪流确实非同一般,往大了讲,这只能归咎于本土意识与国际派系之间的矛盾与冲突。
虽然没有对具体细节进行调查,但程刚已经从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