槿甘山到锐京,这些原本只能被困在旧社会中的年轻人,在坚持不懈的教育投入之下,逐渐从牢笼之中走出,迈向了他们之前从未想象过的未来,与那些上层阶级的同龄人们站在了一条起跑线上。
不待两人继续寒暄,码头旁停靠的客轮已经拉响了汽笛,因为庆典的缘故,原本一周两次的轮船改为了一天一次,但若是错过了今天,就得再待上一夜,到底还是有些不便。
刘翠儿帮忙把行李搬上了客舱,显然舱内已经挤满了要离开的人们,大家一部分穿着各色制服,有军人,有工人,也有学生,另一部分则是当地人打扮,但不管是谁,在拥挤的船舱内,大家仍洋溢着灿烂的笑容。
看得出,这艘所谓的客轮其实就是货船临时改造出来的,地上还残留着不少的黑漆漆的煤灰,因为本身没有动力,所以严格来说应该叫做拖船。
与之类似的还有三艘,通过铁链一节一节地连接在一起,就像火车车厢一般,而打头的则是一艘正经的机帆船,刚才的气鸣声正是由其发出来的。
条件确实是简陋了一些,大家都是站在甲板上,上头顶着个竹编的棚子,周围则只是挂了一排排的草帘子,为了采光还拉起了小半,结果就是四面漏风,偏偏一月份的赣南冷风吹得还有点狠。
赵红花之前过来的时候也是坐船,知道路上可能会有点难受,所以一上来就挤到了边缘的位置,冷是冷了点,好歹没有那么闷了。
好在的是,这艘船上安排的都是女同志,虽然好像进了麻雀窝似的吵个不停,但也避免了不少尴尬。
没过多久,随着一阵嗡嗡的轰鸣声,最前头的机帆船喷出阵阵黑烟,接着又陆续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声,大家方才感觉到整艘船开始挪动起来。
刺耳难听的噪声,很容易就勾起了大家内心的惶恐,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,毕竟大家也很少见识这些陌生玩意。
很快,舱内的工作人员站出来适时地安慰了几句,这原本就是拉煤的货船,十几吨的煤炭都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