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学堂,参加过辛亥革命,李润石是他的入党介绍人,又在广东的农民运动讲习所亲自教导过他。
秋收起义期间,他担任副师长,仅次于总指挥卢德铭之下,三湾改编时坚定地支持李润石向槿甘山转移,而到了槿甘山后,又服从组织的安排,开始负责后勤工作,并多有建树。
要知道,在没有程刚参与的时空,当时的槿甘山红军补给之困难,根本到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程度,而于奋民这个带兵师长,却毅然决然地放弃兵权接收了这一安排,其中的觉悟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。
正因如此,后来在长征路上,在延州,在北平,哪怕余奋民已经牺牲多年,李润石也曾多次谈到他,并记忆犹新。
只是可惜那波诡云翳的政治动荡,让这个本来可以有更高发展的干部,就这么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。
历史上,红四军离开槿甘山转移赣南时,他奉命留在了那里,是年槿甘山失守,鹏石穿带着红五军仅剩的部队前往赣南与红四军汇合,余奋民突出重围,第二年辗转来到了湘鄂赣边区继续参加革命。
再之后的几年,因为王冥的左倾政策,地主富农出身的干部遭到排挤和清洗,余奋民被迫离开领导岗位。
甚至在一场战斗中,为了掩护部队和群众转移,他身负重伤,结果却被人以家庭出身存在问题为由,将他隔离审查,致使耽误了宝贵的治疗时间,最后终年45岁。
所以,每当程刚回顾起这些干部的“生平”时,都有一种感觉,如果他没得这般金手指的加成,光靠自己对历史的有限了解,再怀着一腔热血奔赴革命的话,估计有很大可能就是这样的结果。
而在知道有极大可能会要死亡,甚至最后在史书上都没法留下多少痕迹的情况下,又会不会毅然决然地选择这条道路,对于程刚来说还真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。
幸运的是,现在的程刚面对的不是那般残酷的地狱模式,而是完全超乎想象的作弊模式,所以也不用承受人性上的考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