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下,战士们就在借来的门板、稻草上陷入了梦乡。
作为支队的最高负责人,倪、李两人肯定是睡得最晚的那一批,他们先是顶着困意检查了一遍周边布置的岗哨,又去各个宿营点查了一轮寝,这才放心地回到了自己的铺盖处准备休息。
“李副,还没睡呢?在写什么呢?日记吗?”倪志量看到李阿生就着昏暗的煤油灯光,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,好奇地问了一句。
算是一点小小的特权吧,两人此时挤在从老乡家的堂屋里,还有一盏油灯可以照明,至少基本的办公要方便点。
“啊,没呢。”听到同事的提问,李阿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脸上的伤疤也因为充血而显得略微狰狞,但说出来的话却远没有伤疤看起来那么恐怖。
“我在跟我的爱人写信,出发时约定好了的,只要有空的时候就要写些东西,等下次见面了再给对方看。”
若是只听李阿生的言语,而不看他的面容,也不考虑实际的身份,大概还会以为他是哪座城市里的进步青年吧,如此浪漫的称谓和交流方式,在这个时代可是专属于一小撮人的特权。
“真好啊。”倪志量虽然不知道什么叫狗粮,但听到这样的描述,还是发自内心地生出了几丝羡慕乃至嫉妒的情绪,当然主要还是前者。
“真希望能够像你一样,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妻子。”倪志量不自主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。
在这艰苦的革命道路上,能够有一个志同道合的伴侣携手同行,这不仅是一件人生乐事,更充满着令人无尽向往的浪漫主义情怀。
“其实还好啦。”李阿生继续红着脸回道:
“中央苏区非常重视女性的教育,所以我们那一直都有很多优秀的女同志,好像我爱人还有不少同学和同事现在仍是单身呢,也是可以争取的呀。”
说着说着,李阿生就有些说不下去了,毕竟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,他的脸皮暂时还没锻炼出来,这倒也算不上说媒,只是介绍了一下自己了解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