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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他不纠结,并不代表别人不会继续跟他强调此事,程刚的话音刚落,李润石便放下手中地钢笔,正视对方道:
“程刚,关于这件事我还是得跟你说清楚,先前我关于革命的那段论述,也经常被你挂在嘴边,但很显然,你在这方面的认识还不够深刻。”
“是!”听到李润石突然严肃起来的语气,程刚立马正襟危坐起来,重新低下头,准备挨训。
“你自己也清楚,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,难免带有不少未来的痕迹,这在某些情况下其实算得上优点,但在有时候,又很容易带来问题。
我知道,你是从那个我们最终胜利了的年代过来的,发自内心地有一种坐视墓中枯骨,粪土当年万户侯的冲动,再加上年轻人本来就满腔的热情与抱负,所以无论是看哪般人物,多少都有些暗自瞧不起的想法。
面对那些让人闻风丧胆的军阀首脑,或许脑子里就在想着该怎么安排他们到功德林去上上课,甚至是常凯申,说不得你也偷偷想过以后要押他去背什么语录。
有这种气概我觉得很好,高度的自信正是我们很多同志所缺乏的,在这点上大家都需要向你学习。
但也不要忘了最重要的‘实事求是’四个字,你虽然老是强调,但自己做起来却很容易丢下,这本来也是人之常情,不能怪你。
总归来说,我希望你能记住,现在我们还不是胜利者,还没有到展现我们作为赢家而宽宏大量的地步,也许十年后,二十年后,我们可以大大方方地赦免一些人的罪孽。
但是现在,不管是我,还是你,也包括整个组织,都没有这个资格,尤其是对于某些叛徒而言,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“明白了,是我错了,李委员,我会好好检讨的。”被批完一顿后,程刚连忙深刻反省,不得不说,即便再如何在心里告诫自己,可该犯下的经验主义错误依旧还是会犯下。
看到程刚面前算是诚恳的态度,李润石原本板着的脸也稍稍地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