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一个人。”
受伤的五人当中,有几人伤势较轻的,等恢复了应该可以重新工作,但是最重的那个,面部、躯干、手部多处烧伤,以现在的医疗条件,光一个双手的能力就很难恢复了。
所以就在说完之后,房间最里侧传来了一声长叹:“程教员,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,但是他们几个也就算了,我这手都废了,以后还能做什么呢?还不如让我就这样死了吧。”
程刚转头过去看了看对方,这是自己最早带出来的那批学生,曾经在自己手下待了挺长时间,后来被分配到了铁厂,虽然不算特别聪明,但是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,都非常努力,确实是可惜了。
对于自己的学生,程刚就稍微地严厉了些:
“你这是什么屁话,人家军队的同志那回战斗不会出一批伤员的,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,那些没了胳膊没了腿的战士们,是怎么在新岗位上发光发热的。
年纪轻轻的,这么丧气做什么,后面还有得是你干活的机会。”
伤员是一支军队最好的财富,尤其是对于红军而言,即便是失去战斗能力的战士,也可以有很多去处可以安排,这点在工厂当中也是如此。
“我……我明白了,教员。”
看到学生没有再说话,只是闭着眼睛,紧咬牙关,程刚便清楚这心理上的障碍不是一言两语就可以解决的。
毕竟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挫折,难免会出现各种情绪,早先的时候在红军医院,就经常遇到这种情况,这时就更加需要心理上的辅导和安慰。
所以程刚干脆就坐在病房里和大家聊了起来,有时是说些家常,有时则是程刚给他们讲解基本的医学常识,渐渐地除了疼痛带来的呻吟外,屋里也多了几分轻松的笑声。
最后,差不多一个钟头过去了,程刚看到大家的情绪差不多稳定了下来,终于还是起身离开了。
给卫生员再次交代了护理的规范之后,在几人不舍的目光中,这个年轻人独自走出了病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