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自耕农或半自耕农,也没有高利贷、税收摊派等的过度盘剥,反倒是家给人足,衣食无忧。
这轮调查总结出的内容也印证了这个结论——“凝岗出米,每收获一年可够两年之吃,以是农民都家给人足,有性颇懒……农民在红军未来之前,除水、林、闸、联之大部外,颇觉安居乐业,有天下太平的气象,有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,老死不相往来的神气。”
而在宗族方面,以宗族为核心的乡绅运转的社会体系在这里表现得相当稳固。处在这种贫瘠的封闭社会,在地主和普通农民的博弈中,地主作为豪强的一方固有其恃强凌弱的资本,但普通农民人多势众,地主也不能不有所顾忌。更多的时候是双方在宗族的旗帜下,自觉不自觉地通过温情脉脉的宗族关系调和利益维持秩序。同时又因为乡绅的权力没有直接的制约因素,其良善与否相当程度上依靠其本身的道德精神力量,常常表现出两极化的情形。
所以这是在一种低水平的生存状态下的相对稳定,作为南方地区,水热不缺,当未遭遇大的自然或人为灾害时,只要粮食生产不受影响,这些地区的农民维持基本生存并不困难。如此自给自足的经济、发育较好的宗族、不甚剧烈的阶级分化,使得边界的社会环境相比于后世已经形成的习有认识,似乎具有相当的特殊性。
“同时我们又要意识到,在这种温情脉脉的面纱之下所隐藏的残酷的现实,那么在边界这种小国寡民的格局之下,又存在什么样的问题呢,最大的就是土客籍矛盾。”
当程刚说到这里时,原本还在聚精会神地听讲的学员们突然地骚动起来,整个教室里六十来人,很明显地划分出了派别,讲台右边的土籍,主要以地方干部为主,左边是客籍,大多来自部队,中间则是外地上山的同志。
“我知道你们中有这样一个说法,‘客籍的枪,土籍的党’,我们先不谈这个说法有没有问题,但这至少说明了一点,在根据地的内部存在极其严重的分裂现象,这种现象很可能会严重影响我们后续的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