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庄文统的那份报告?”林时爽没有太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,“他说日本社会党党内最近产生了一些民族主义的情绪,我看问题不大,无非是日本同志希望我们多重视他们一些,大概目的还是希望通过友援会向中国多要一些援助。”
林时爽对国际援助的问题倒是有他自己的看法:“从国际主义的友谊角度出发,咋日本遭遇震灾的这个关键时期,我们当然要给予日本同志以充分援助,但这个援助力度也要在中国的力量范围之内,咱们要量力而行啊,起码不能打乱掉一五计划已经安排好的建设项目。”
林淮唐对林时爽的这番表态有些感到失望,他觉得问题的症结根本不在援助方面,实际上日本在东京革命以后这几年来国民经济早已恢复,关东大地震是给日本经济造成很大伤害,可日本的基础国力和中国比总体而言是弱些,可并不算差,日本社会党的同志根本不会把援助看得那么重。
“庄文统说他在日本发现我们的社会党同志有些自行其是,但我也有一个困惑之处。”林淮唐把庄文统给他写的几封信、发的几份电报,还有后来寄回国的这份报告——毋宁说是告状书,都从身后的文件柜里翻了出来。
“时爽,你看看呢?中国和日本当下究竟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关系,是平等的兄弟党和兄弟国家的关系,还是征服者和被征服者的关系?庄文统说日本政府自行其是,不听从他的意见,可是友援会应该这样插手日本的内部政务吗?”
林时爽很显然完全没料到林淮唐会从这角度来谈问题,他有些诧异:“我们打败了日本,日本又加入了东亚联盟,服从联盟的领导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吧!可能庄文统的态度不够和气,这一点确实是个问题,即便是国内的领导干部对待群众也应该做到像春风一样温暖、尊重人家,庄文统的态度、作风是有些问题,他可能在美国待得久了,习惯了和美国人打交道的那种很直接的方式。”
林淮唐苦笑,他又拿起蒲扇给自个儿扇了扇风:“时爽!你也不明白吗?中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