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看他,“渴吗?”
宋知雨没说话,低头时刘海遮住眼睛,严越明只能看到他干裂的嘴唇。
“喝水,然后上厕所。”严越明见宋知雨没有反应,很淡地笑了一声,应允道:“我会让人送你回去。”
宋知雨终于动了一下,低着头搀着柜子,学步一般,两条棉花似的腿摇摇晃晃打着颤。摔下去的一瞬间,一双手迅疾地伸过来,箍住他的腰身,大拇指隔着毛衣按在他剧烈起伏的肋骨上。宋知雨愕然,那双手却掐得紧了,虎口丈量着他的腰身,宋知雨就像被折断筋骨的白色水鸟落在他怀里。
两人都僵住了。
宋知雨立刻反应过来,用手推他胸口,却被严越明抱得更紧,紧得几乎血肉相连。
宋知雨挣不开,蜷缩在两人胸前的手拧来拧去,抵着严越明牢笼一样的胸膛。他也不知道怎么的,阴差阳错之间,五指甩在严越明的下颌上,很轻的一声响。
严越明偏过头,死死地盯着他:“你打吧。打完了,我们好好说话行不行?”
宋知雨梗着脖子,不想打他,也不想说话,双手脱力地虚垂,却不得不倚靠在他的怀里。
两相对峙,宋知雨好半天才弱弱地说了一句:“我想尿。”
严越明立刻把他抱到厕所,搀着他,拉开宋知雨睡裤的松紧带,宋知雨哆哆嗦嗦地扶住自己因尿意微微勃起的性器,又后知后觉地说:“严越明,别看着我。”
“我就要看!”严越明小声地犟嘴。他知道自己有怎样的一副嗓子,知道自己低声轻语时,每一个音节都染上让人心慌的温柔底色,春水的碧绿,刀锋的冷灰,少年人面颊的淡粉,轻易让人心底造梦。
宋知雨颤了一下,像被狠狠拨弄了一下的琴弦,羞恼地用肩膀撞他胸口。
严越明心颤,终于移开视线,乖觉地盯着盥洗台上的洗手液。
等了好一会儿,却没有水声传来。
他转过头,看到宋知雨涨红的脸,牙齿咬着下嘴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