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
严越明不解:“真想要?我可以给你买更好的。”
“就这个。”
严越明买下这枚戒指,套到宋知雨中指上,太小了,套到宋知雨无名指上,又太大了。
两人沉默了一秒,这枚戒指可能真的不太合适。
严越明看着宋知雨忧悒的眼睛,手指用力一压,戒圈有些变形,险险地卡在宋知雨的无名指上,不规则的边缘勒出一道红痕。
宋知雨立刻把手伸回来,“戴好了。我们吃饭去。”
他们走过教堂,听到里面唱诗班的小孩子正在唱圣歌,童音又脆又嫩,雪白小鸟儿似的啼鸣,又被琉璃穹顶圈住。
宋知雨心想,在圣歌里,就着这枚戒指起誓,就当他和严越明结为爱侣。
那天晚上,宋知雨从浴室里出来,身上穿着女人的性感内衣,纯白的蕾丝,纤细的束带,欲遮还露地袒露着嫩红的奶头和纤秀的性器。
严越明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心跳加速,手指已把书捏皱。
宋知雨把严越明推倒,冰凉的皮肤牛乳一样白,被他捏在手里,仿佛可以立刻融化。
宋知雨牵着严越明的手滑进胸口那片小小布料里,红着脸说:“今天晚上,可以做你新娘。”
一切都跟一场梦一样。雪白的蕾丝和白色洋桔梗装饰着宋知雨,宋知雨成为严越明少年艳梦里成真的新娘。
时间开始首尾相接。
十九岁那一年宋知雨被拉进严越明的房里。他洗完澡从二楼的公共卫生间出来,正撞到楼下游泳池里回来的严越明。少年的头发湿透了,刘海被水沾湿黏在光洁额头。水珠从头发上源源不断地滚落,浑身碎开粼粼银光,俊丽不可直视。他的下颔抬起,倨傲地顶着这个继兄,眉眼罩在毛巾阴影里,黑黢黢的,像是月亮的阴影。
而宋知雨的脸湿漉漉的,头上盖着一块白毛巾。那块白毛巾是新织的新娘的头纱。守贞的头纱罩住他纯洁的不愿见人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