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越明,我会记一辈子的。”宋知雨眼底水雾弥漫。
严越明只是轻飘飘地说:“别记,这么丢脸,有什么好记的。”
宋知雨却很诚恳真挚地望着他的眼睛。
他心里有声音歇斯底里地问,时间能不能停在这一刻呢?他可以放弃人生里无数的日出,无数的月亮和银币,无数的黄昏与宗教,变成千千万万时间琥珀里最不起眼的一颗。
他哆哆嗦嗦地亲严越明的下巴,柔软的嘴唇留下湿湿的痕迹,又自觉地用手指擦干净。
严越明握住他的手指,从指根一直摸到白软指尖,又捏了捏,放在自己胸口,慢慢地下滑,一直滑进自己的内裤里。
破旅馆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隔壁的情侣在做爱叫床,严越明和宋知雨也在做爱叫床。
宋知雨因此判定,严越明和宋知雨也是情侣。
他骑在严越明胯上,手按在严越明胸口,上上下下地摆腰起落,编织一个个黄昏日落梦。
严越明死死地扣住他的膝窝,宋知雨雪白的大腿晃动着,小小的肚脐眼像是一颗熄灭的珍珠,色情地在严越明面前晃。
宋知雨抱着严越明的脖颈喘息,“严越明。”
严越明粗声喘气,去咬宋知雨嫩红奶头,宋知雨吃痛地抽泣,却依然喊:“严越明。”
严越明捋起自己汗湿的刘海,露出漂亮的黑眼睛,坏心思地说:“我们得比隔壁的那对儿做得大声!”
结果性爱变成叫床比赛。
宋知雨哭喘着吐出些下流发言,呻吟比地中海的浪要连绵起伏,一声高一声低,一声娇一声媚,哭着喊严越明,也喊老公,赞美他的下流,哭泣自己的淫荡,很快盖过隔壁情侣的动静。两个人搞疯了,缠在一起没完没了地颠,汗珠滚落在雪白床单上,和爱液一起留下证据。
避孕套被打好结胡乱地扔在地板上,拆下一个,又套上一个,好像真没完了。
一个。两个。三个。四个。到了第五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