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又补充了几条具体措施方案。
皇后听的颇为认真,吴贵妃却是频频撇嘴,报纸上的舆论倒还罢了,凭几个泥腿子嚷嚷几句,难道真就能阻止忠顺王不成?
若是焦畅卿就这么点本事,往后还怎么指望他来辅佐太子?
如果不是先前听了贾元春的分析,知道这时候抛弃焦顺非但于事无补,还很有可能弄巧成拙,她指定忍不住想要将皇帝的新政卖个干净。
吴贵妃满心浮躁的换了几次坐姿,目光不经意间落到贾元春身上,忽然开口道:“不知贤德妃妹妹,对焦大人的对策有什么看法?”
“看似可行。”
贾元春冲她微微一礼,不带什么感情色彩的分析道:“但前者过于孤注一掷,固然有机会快刀斩乱麻,但若事有不协必遭反噬;至于后者…忠顺王虽然一贯跋扈,但大多是针对世家大族,市井间感触不深,只怕未必能形成汹涌民意。”
这番话几近全盘否定了焦顺的主张。
吴贵妃嘴角噙笑的横了焦顺一眼,心道上回自己特意让他远着贤德妃,却没想到首先发难的反倒是贤德妃本人,这下子看他两个如何相处!
对于抓捕忠顺王,皇后的意见虽然和贾元春一样,但那见她把说的这般直白,还是连忙打圆场道:“此事本就为难,焦大人能想出对策已经殊为难得了。”
“娘娘说的是。”
贾元春躬身一礼,旋即便又恢复到了先前那副眼观鼻鼻观心,泥胎木塑也似的状态当众。
但她心下可没闲着。
与吴贵妃正好相反,仔细了解了焦顺对新政所做出的贡献,以及他几次与文臣斗法的过程,贾元春对焦顺的能力深信不疑。
但也正因为如此,她才有些不理解焦顺近来为何大失水准。
难道说是被当前局势挫折了锋锐?
还是说其中另有什么隐情?
她这里疑神疑鬼,焦顺则是长揖到地,肃然道:“多谢娘娘体谅,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