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真将她如何,换了谁怕也难有进展!”
虽然说的无比笃定,但实则她一个深闺妇人哪懂什么行刑审讯?偏又不肯让别人插手,非要亲力亲为,若不然那容妃纵有些硬骨头,也绝挺不到现在。
说完,她又不耐烦的瞪了焦顺一眼:“现在是我和娘娘在问你要对策!”
这倒也在焦顺的预料当中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肃然拱手道:“臣以为,眼下或可先将相关人等一体缉拿收押,届时三曹对案,不怕查不出真相!”
“一体缉拿收押?”
皇后拢在白狐裘里的双手猛然一紧,迟疑道:“你是说,连忠顺王也要……”
不等焦顺回话,她又连连摇头:“毕竟是堂堂皇叔,没有真凭实据怎好动他?”
吴贵妃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听明白,焦顺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她先是两眼放光,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,但听皇后不赞成将忠顺王抓起来,脸上便也换成了迟疑之色。
这时焦顺又进一步劝谏道:“此时若要查办,只需一队龙禁卫便能令其束手就擒,可若是再姑息养奸下去,恐其日后势大难治、悔之晚矣。”
吴贵妃听了又觉得有理,咬着牙就欲发狠。
“这……”
皇后则是略一迟疑之后,又摇头道:“如今尚在国丧期间,若有真凭实据倒还罢了,如今不过是你的臆测推论,一旦查无实证,却该如何收拾?届时只怕朝中也要生出非议了。”
吴贵妃的气势又一落千丈,一个忠顺王倒还罢了,若是惹恼了那些大头巾,不定又要生出多少事端来,想想这些天陪着皇后垂帘听政时所遭遇的种种,她就又打起了退堂鼓。
焦顺又苦劝了几句,见皇后执意不允,只好无奈道:“既如此,那臣也只有再从舆论上做些文章了——先前过于依赖报纸,故此面对士人的打压毫无还手之力,这次臣准备从民间入手,先在街头巷尾造成一定的声浪,然后再借机发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