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中的见闻,所以一时没听明白母亲在问什么,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,忙又道:“哥哥当时不是为了和忠顺王置气么?后来事情不了了之,他便再没理会过工学的事情了。”
顿了顿,她又补充道:“当时恰逢皇上中风,我听说各家勋贵原本承诺的人力财力全都打了折扣,多的也只兑现了三四成。”
“荒唐!”
南安太妃睁开眼睛,怒其不争道:“你那表哥素日里总说要搏一场富贵,重现世宗朝时的盛景,偏怎么就不懂雪中送炭的道理?干大事惜身、见小利忘义,似此这般怎能成事?”
南安郡主虽也觉得勇毅伯这事儿做的有些欠妥当,但还是主动替表哥分辨道:“表哥虽说是八公之首,可当时别人都打了退堂鼓,他也是众意难违,才……”
“哼~”
南安太妃轻哼一声,倒也没在揪着这个问题不放,尤其横向对比,勇毅伯牛继宗虽然志大才疏,可也总比自家儿子一味只知道走马飞鹰好狠斗勇要强。
于是她又重新回归了原本的话题:“我记得那焦顺新娶的夫人,也是你们那诗社里的?”
“她是保龄侯的侄女,唤作史湘云,为人最是爽利不过,写的诗也是别具一格,不是等闲闺中气象——上次聚会时,她有新作两首,分别是……”
说起诗社和史湘云来,南安郡主明显来了精神,说起来就滔滔不绝。
南安太妃也不打断她,偶尔还会颔首点头,直到女儿说完了,这才笑道:“既然投你的脾气,改日不妨请到家里见见。”
“那自然是……”
南安郡主刚要欢声应下,忽又警觉起来,嘟嘴道:“母亲,我们是君子之交,你可别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”
“你这丫头!”
南安太妃作势在她胳膊上轻轻拧了一把,嗔怪道:“咱们家是什么门第,还用得着跟她耍什么小手段?”
“那可未必,为了哥哥……”
“难道你还要我立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