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皇后一个激灵,险些将那奏折甩飞出去,旋即她忙将奏折合拢了,放回内匣,边上锁边用格外甜腻妩媚的嗓音道:“请她在殿外稍候,我这就……”
说到半截,忽然惊觉身上有些异样,忙磕磕巴巴的改口道:“我、我一会儿就出去!”
这所谓的一会儿,却是让贾元春足足等了两刻钟有余。
好容易盼着皇后从里间出来,贾元春忙上前大礼参拜道:“多谢娘娘援手之恩!”
皇后微微避开,摆手笑道:“这和我有什么相干?要谢也该谢那焦畅卿,若不是他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,陛下也不会这么快就下定决心召见你。”
说到‘焦畅卿’三字,她的笑容就有些不自然。
好在贾元春闻听此言,也不觉有些愕然,故此倒没注意到这一点。
元春着实没想到,这回会是焦顺的功劳。
毕竟按照她先前的揣测,上回皇帝法外开恩,应该与那焦顺并无关系,偏事后此人却冒领了功劳,足见其绝不可信。
而她之所以没有揭穿此事,也只是因为如今双方强弱之势逆转,她不想娘家节外生枝,再招惹强敌罢了。
然而现如今两下里一对照,却怕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——如果这焦顺果然还念及旧情,日后倒不妨试着让他顶替舅舅【王子腾】的角色,内外之间也好有个呼应。
贾元春此来就是为了道谢,如今虽得知内情,却还是对着皇后恭维了一番,这才告退离开。
而将她送走后,皇后立刻吩咐宫女打了一盆水来,却又不肯让其送入里间,而是亲自接在手中。
等回屋后又迫不及待的反锁了房门,将那盆水放在桌上,又从枕头底下翻出条裤子闷入水中,眼见里里外外全都湿透了,她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,然后脱力般瘫软在椅子上。
好半天。
她才渐渐缓过神来,目光再次转向那红木匣子,口中轻啐一声,暗道自己今儿实在是荒唐透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