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心钦服于陛下的高瞻远瞩!”
“那你方才所言……”
“臣方才所言有个前提,那就是‘仅以我大夏的国情而论’,但天下万邦可不止我大夏一国!”
听到焦顺这个反转,太上皇这下子有些回过味儿了,他毕竟也是秉正多年,经过见过的不少,此时已经隐约瞧出焦顺是想来个欲扬先抑。
不过他也实在有些好奇,焦顺一下子摆出那么些新政的弊病,到底要怎么圆回去。
因此虽然看出了焦顺的计策,一时却也没有拆穿阻拦的意思,而是扬了扬下巴,示意他继续往下说。
而这也正是焦顺一上来,就先大肆贬低新政的目的。
若是他一开始就选择为新政张目,那太上皇一来不会听的如此认真,二来也肯定会出言反驳——这可不是在搞公平辩论,太上皇既是出题的又是裁判,真要争论起来你拿什么赢他?
唯有欲扬先抑,先引发太上皇的好奇心,才好将自己真正要说的一吐为快。
眼见就要达成目的,焦顺自然不会犹豫迟疑,当下立刻便道:“自从隆源二年乌贼入寇津门之后,我朝便决心以举国之力仿造铁甲舰,以与乌西国在海上争雄——然至今三年有余,铁甲舰都还未能下水,太上皇可知其中的缘由?”
太上皇见他发问,便冷笑一声道:“自是因为皇帝一再要求,我朝所造的铁甲舰必须要强过乌西国,如此一来自然不易。”
“确有这方面的原因。”
焦顺可不想往这上面引,当下随口略过,又道:“但更多的却是耗费在了配套设施上,譬如驱动铁甲舰的蒸汽轮机,便遇到了动力不够的问题,增加密闭性锅炉难以支撑,增强锅炉的厚度韧性,又会给铁甲舰造成过多的负担。”
“其它诸如钢铁骨架的承重问题、船舵驱动问题、燃煤补给计量问题……种种难题不一而足。”
“哪又如何?”
太上皇听焦顺突然说起了这些造船的细节,便生出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