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又想起了什么,目光闪烁的问:“对了,司棋呢?”
“去送彩霞了,这会儿也该回来了。”
邢岫烟话音未落,就听外面司棋扬声道:“大爷、姨娘,平儿姐姐来了!”
平儿怎么来了?
焦顺先是诧异,继而回头看向自己罗列在纸上的话题,顿时就猜到了七八分。
领着邢岫烟迎到外面,不等平儿开口,就抢先道:“可是二奶奶瞧见海难的新闻,就有些不放心了?”
“确系如此。”
平儿笑道:“我也宽慰了好半天,可二奶奶就是放心不下,非要我来大爷这里讨句准话。”
“这谁能定准?”
焦顺无奈道:“永定河每年还淹死几个呢,何况是大风大浪的海上?你回去跟她说,左右我是签了合同的,她只等着旱涝保收就是。”
“光旱涝保收怕是不够。”
平儿忍不住苦笑:“当着大爷的面我也没必要遮掩,二奶奶进来排场越发大了,成日街寅吃卯粮的,那海贸若是赚的少了,怕都未必够填窟窿的。”
怪道这婆娘逮着机会就薅自己羊毛。
想想王熙凤买套首饰就敢花四五千两——虽然是自己买的单——其它方面的用度之奢靡便可见一斑了。
“那她不该找我。”
焦顺想到那套首饰就觉得心肝疼,没好气道:“姐姐回去跟她说,这事儿要么找佛祖,要么请财神,找我没用。”
因是当着邢岫烟的面,两人也不好有什么太过亲密的举动,于是平儿就此告辞,回禀王熙凤去了。
她走后,焦顺先是跑去南屋里逗弄了一会儿女儿,然后又趁机将司棋叫到卧室里,悄声询问她昨儿在宁国府的见闻。
“大爷只管放一百个心。”
司棋白瞪他一眼,嗤鼻道:“您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儿,家里就算不全知道,总也能猜出个大概来,大家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——您有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