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。
贾琏正得意洋洋的押着二十几辆大车往家赶。
最初被孙绍祖拉去津门府撑场面的时候,他还满心的不情愿,结果到了津门才发现,自己这王家姑爷的身份在水师军将当中,简直就如同聚宝盆一样好使!
又搭着这些吃空饷着实阔绰,短短月余功夫,他就苛敛了将近四万两的财货。
当然,也因此许下了不少的空头支票。
这不由让他重新审视起了和王熙凤的关系,甚至进一步念起了王熙凤的诸般好处。
故此这才派了昭儿打前站,想着趁机缓和一下夫妻关系,哪怕分一小半给那贪婪的婆娘,也要请岳父大人帮几个军汉谋些好处。
唯有如此,以后才好时不时去津门府收割一茬。
当然了,顺带也能来个小别胜新欢。
打着人才两得的小盘算,贾琏一路趾高气昂春风满面,却不想刚到荣宁街口,就被秦显带人拦了下来,是贾赦有请。
贾琏登时色变。
他心道自己明明交代昭儿直接去找王熙凤禀报,却怎么消息传到了父亲耳中?
再一琢磨,便猜到多半是孙绍祖那里漏了风声,暗骂一声却也只能跟着秦显去了东跨院里。
结果到了后院,一进门就见贾赦头缠白布病恹恹的歪在榻上。
贾琏一愣,忙上前见礼道:“儿子见过老爷,老爷几时病的,怎么家里也不差人去津门府报信?”
“报什么报,我还死不了!”
贾赦一把扯下头上的毛巾,翻身坐起目光灼灼的盯着贾琏,这倒不是他装病,而是因为他这病全因缺钱而起,如今瞧见‘过路财神’,病情自然就减了六七分。
要他这病,也当真是自找的。
原本借着鸳鸯的事情,他好容易动有心补偿的贾母,揽下了重建大花厅的差事,结果得意忘形苛敛太过,又被贾母给裁撤了,还挨了好一通骂毕竟这银子可是从贾母的体己里出的,她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