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故意要害你、我不是故意要害你啊!”
房间里登时一静。
蒋玉菡的事情,就算当初不清楚,如今也早就传遍了。
这样的事情原也不算罕见,可两个姑娘家的总不好议论,薛宝钗正要岔开话题说些别的,不想贾宝玉又哭喊道:“鲸卿、鲸卿,连你怪我,连你也怪我不成?!”
这又是个不好说的……
眼见贾宝玉张牙舞爪,眼泪顺着眼角直往耳朵里灌,宝钗便道:“要不先把他叫醒?不然再怎么着,真要魇着了可怎么好?”
袭人一想也是这个道理,便忙上前推醒了宝玉。
宝玉翻身坐起又愣怔了好一会儿,才一头扎进袭人怀里哭喊道:“袭人、袭人!鲸卿刚才来找我索命了,他说、他说是我妨害了他!”
袭人连忙哄他:“那都是梦,当不得真的,再说秦小官人跟你是最好的交情,怎么会找你索命?”
“琪官也是我的至交!”
不想贾宝玉哭的更厉害了,顶着袭人两边良心乱摇头,那穿着肚兜的身子也从被子里露了出来。
薛宝钗连忙背过身去。
又听贾宝玉哭道:“我昨儿去北静王府想见他一面,谁知却听说琪官在王府养了几日,竟就不告而别了——呜呜呜,他这分明是厌弃我,不想再见我了!”
宝钗闻言暗叹一声,她不比贾宝玉天真,立刻就察觉出了这背后的蹊跷:那蒋玉菡又不是什么飞檐走壁的人物,更何况身上还有伤,若是身边有人照料看顾,想要从戒备森严的王府里不告而别,岂是那么容易的事儿?
约莫是因为他坏了容貌、哑了嗓子,所以不得北静王待见,对其不闻不问,这才有了不告而别的事情。
这时又听宝玉哭喊:“为何我的至交好友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,该不会都是被我妨害的吧?!”
“这些神神鬼鬼的话也能信?”
薛宝钗忍不住劝道:“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,你若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