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疾复发,又因此失去了达成夙愿的机会,仿似被抽空了精气神一般,整日里恹恹的任事不理,专伺候些花鸟鱼虫怡情养性。
贾宝玉因此愈发没了管束,除了每日去老太太和王夫人面前走一遭,便只在女孩堆儿里插科打诨。
不拘是姑娘丫鬟,但凡有些颜色又肯与他玩笑的,他便视若珍宝如一般,恨不能为其牵马坠蹬洗衣劈柴,为此更是闹出许多笑话,惹来许多耻笑。
然而贾宝玉本人却是乐在其中,因宝钗几个偶尔劝谏,干脆来了个焚书明志,将四书五经外的典籍统统烧了个干净。
这些荒唐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,偶尔赖床自然也算不得什么。
故此宝钗只是随口问了句:“昨儿他又去哪儿闲逛了,怎么就倦成这样。”
“唉~”
袭人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昨儿去了趟北静王府,回来闹腾了一宿,到天亮才睡下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薛宝钗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,却并没有追问的意思,而是径自走到床前,替贾宝玉掖了掖被角,不想却从床上掉下个肚兜来。
宝钗一愣,忍不住掩嘴笑道:“怎么?他都这么大了,还穿这个?”
袭人忙上前捡起来,笑道:“他原是不肯带的,所以特地做得精细好看些,叫他看见了喜欢,由不得不带——如今天气热,睡觉都不留神,哄他带上这个,便是夜里被子盖的不严,也不怕会着了凉。”
“也亏是你有心。”
“这都是我们该当的。”
袭人仔细收起那备用的肚兜,回头又问宝钗:“姑娘找他是有什么事儿吗?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儿。”
薛宝钗看了眼床上的宝玉,笑道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儿,明儿我母亲过寿想请宝兄弟过去吃酒。”
“那等他醒……”
袭人刚要说等宝玉醒了就告诉他,不想贾宝玉突然就挣扎起来,闭着眼睛乱喊乱叫:“琪官、琪官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