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请起来!”
焦顺嘴里劝着,又虚扶了两下,见她执意不肯起身,这才吐了口浊气,无奈道:“真不是我焦某人心狠,实在是没他们这么办事儿的!”
这事儿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,但既然弓在弦上不得不发,焦顺扮起反派奸角来,却也是驾【ben】轻【se】就【yan】熟【chu】。
就见他两手一摊:“我原是好意,不忍见姑娘家中困顿窘迫,这才让令尊帮着照看买卖,期间断无半点委屈令尊的地方,可偏偏……”
邢岫烟知道自家理屈,精致的五官上显出羞惭难堪之色,郑重的一个头磕在地上,顶着枯草沙尘道:“此事错在家父,岫烟也不敢替他强辩,只是为人子女毕竟不能坐视——还请大人看在姑母面上……”
“你不提大太太还好!”
焦顺见其为了父亲哀哀求告,心下倒也有那么几分恻隐,但同时将其赚入家中的念头也愈发重了,两下里一抵消,仍是硬着心肠道:“这事儿就是大老爷和大太太起的头!你父亲贪墨的一千两银子,倒有七百两给他们夫妇填窟窿了!”
“昨儿我原答应你父亲,只要大太太肯把那笔银子吐出来,他再将自己截留的那部分还了,焦某就只当没这回事——谁知你那姑母竟矢口否认,还要你父亲拿出证据来!”
焦顺说到这里,冷笑连连:“我先前才借了五千两银子给大老爷救急,他们夫妻就这般某算我,实在是欺人太甚!我若就这么忍下来,日后这府里的老爷、哥儿,只怕越发要骑我头上去了!”
“何况这一桩我给免了,先前借出去的那五千两银子还怎么讨要?这里外里六七千两银子,可不是什么小数目,便是我家也要伤筋动骨呢!”
最后,他郑重躬身一礼:“我实也有我的难处,万望姑娘体谅——姑娘不妨先去求一求大太太,只要她应下此事,我日后只同她理论,令尊自然也就能摘出去了。”
听闻此事既涉及六七千两巨款,又事关焦顺在这府里的威信地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