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的终身大事?
见她没了言语,邢岫烟垂目斟酌半晌,这才开口道:“劳姐姐去焦家走一遭,若是焦大人在家,就替我约他出来见一面;若焦大人不在家,咱们就去后门守着。”
“应该是在家的,我先前听人说二老爷中午要设宴请他呢。”
司棋说着,就要外外走。
但刚奔出几步,她忽又折了回来,开口劝道:“姑娘,这时候就别避讳什么男女大防了,咱们一起过去见他,也好显出些诚意来。”
“我不是避讳。”
邢岫烟苦笑一声:“实是不知他家人的好恶,担心人多嘴杂节外生枝罢了。”
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焦大人我也见过一回,倒是个热心肠的,单只是他,或许还能有转圜的机会。”
这却是怕涉及上千两银子,即便焦顺肯高抬贵手,家中父母也未必肯通融。
司棋这才恍然,于是匆匆去到焦家传信。
她毕竟是和焦顺有过肌肤之亲的,当面也不曾隐瞒什么,将邢岫烟所思所想一五一十说了,又帮腔劝道:“大爷如今不比从前了,这一千两银子对你也值不得什么,何不高抬贵手留些情分?”
“事情没那么简单,你又哪知这其中的牵扯。”
焦顺微微摇头,却并不解释什么,只和邢岫烟约在大花厅旧址见面。
司棋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无奈叹息一声又折回了家中通传。
约莫两刻钟后。
早早等在残垣断壁前的邢岫烟,见焦顺独自一人匆匆赶来,也忙摆手示意司棋暂且回避,只留她一人在原地恭候。
“邢姑娘……”
焦顺到了近前,刚对着邢岫烟拱手见礼,就见面前身量高挑的清秀女子身形一矮,却是屈膝跪在了自家面前,垂着首臻首道:“千错万错都是家父的错,小女子如今只求大人能宽限些时日,我一家日后当牛做马,也定会补上这笔亏空!”
“使不得、使不得,邢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