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年头高门大户结婚要晚一些,平民百姓则是普遍十五六岁就谈婚论嫁了。
今年给他定下,明年正好成亲。
想着些有的没的,焦顺再次摇摇晃晃的上路。
因实在不愿意绕路,故此走的是荣府前院角门,准备穿过拆掉的大花厅处,直接沿着内子墙回家。
不想到了角门内,却正撞见个提着药箱的老道士。
这老道焦顺倒也认得,正是坊间闻名的张一贴,于是好奇的拦下问了两句,打听是这府上哪个主子病了。
那老道尚不曾开口,引路的小厮先就抢着道:“还能是哪个,又是林姑娘病了——她天生身子弱,隔三差五总要病上一场。”
这小姑娘整日里闷在屋里也不动弹,身子骨能好的了才怪呢。
焦顺大略问明病情,也就没再言语,领着栓柱继续往家赶。
路上扶着内子墙吐了一遭,越发没了亮相。
进门忙喊玉钏去端醒酒汤,又仰躺在香菱腿上,让她按压突突乱跳的太阳穴。
那醒酒汤刚送来,就听院里有人高喊‘焦大哥’。
听动静就知道是薛蟠到了。
今儿那些西南军汉们,原本宴请的是他与薛蟠两个,但因王子腾临时召见——乌西人的使团就是王子腾亲自护送抵京的——薛大脑袋这才没能如约出席。
如今他特意找了来,估摸着是为了询问席间言语。
焦顺接过醒酒汤仰头灌下,这才吩咐道:“去把薛公子请进来吧。”
听得‘薛公子’三字,香菱忙道:“那我先去里间避一避吧。”
当初她险些做了薛蟠的屋里人,事情虽没成,却到底有些不好相见。
焦顺‘嗯’了一声,她就小心翼翼用枕头替换了自己的大腿,悄默声的躲进了里间。
几乎是与此同时,薛蟠也跟着玉钏走了进来。
见焦顺醉醺醺歪在罗汉床上,他也没怎么客套,径自寻了椅子重重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