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有敲打自己的意思,可又捏不住实证,于是微微沉下脸来,不悦道:“这话说的,倒好像我们自家人能有什么贪心似的,我还不是怕二房那边儿忙不过来,才想着帮衬帮衬?!”
“太太教训的是。”
焦顺起身拱了拱手,不卑不亢的道:“是我口不择言了。”
“那……”
邢氏又拿桃花眼斜着焦顺,拿腔拿调的道:“却不知我这一番好心,顺哥儿能不能帮着带到那边儿去?”
“太太说笑了。”
焦顺依旧古井无波的道:“且不说赦老爷政老爷本就是亲兄弟,用不着我这外人从中传话,现如今那秦显也已经在别院里站稳了脚跟儿,若真有需要帮衬的地方,让他向政老爷建言就是。”
任凭邢氏怎么明示、暗示,他却只是淡然以对。
邢氏一时也有些恼了,正要说几句重话,不想便有个仆妇急惊风似的闯了进来,嘴里叫道:“太太、太太,不好了,那秋……”
说到半截,她扫见焦顺在场,连忙闭上了嘴。
“出了什么事情,就这么冒冒失失的?!”
邢氏迁怒的瞪了那妇人一眼,见她急的鬓角都见汗了,这才示意她近前耳语。
等听完这妇人的禀报,邢氏面色数变,半晌跺脚发狠道:“晦气、晦气!偏选这大过年的时候……”
隐去后半句话,她冲焦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:“我家里要紧事需要处置,顺哥儿且请自便吧。”
见不用当面撕破脸了,焦顺暗暗松了口气,心下却也好奇究竟是出了什么意外,倒闹得邢氏连捞银子都顾不得了。
听那仆妇刚才的嘴上说了个‘秋’字,莫不是秋桐仗着贾赦宠爱,大过年的闹出什么事情来?
心下揣度着出了院门,刚要往角门的方向走,不想迎面却正撞上了迎春主仆。
“焦大爷。”
司棋和绣橘先福了一福,后面迎春也红着脸道了个万福,嘴里称呼:“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