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下与她那婆婆没黑没白的盘剥,针尖儿大个物件都要过一手,依我瞧着,倒似是养了两头只出不进的貔貅!”
正说着,门帘猛地一挑,却是王柱儿媳妇自外面走了进来,拿腔拿调的道:“姑娘说我几句也还罢了,怎么竟捎带上我婆婆了?二姑娘打从落地,就是吃我婆婆奶长起来的,却怎么着听你们的意思,这屋里反倒没我们娘俩的立足之地了?”
绣橘听了这话也恼了,狠狠一跺脚,叉着杨柳细腰,夹枪带棒的道:“哪个说不让你住了?偏你经手的东西,竟就都缺了斤两!我们先前还以为是外面克扣了,司棋姐姐去闹了一回,也不知惹来多少笑话!”
王柱儿媳妇也是个不肯吃亏的,捏着帕子彩旗似的乱扬,嘴里争辩道:“怎么就说是我克扣了?!到我手里就是这么些,难道你只信他们胡咧咧,偏就不信我说的?”
绣橘又往前抢了半步,拔着胸脯道:“要真是这般,你怎么不当面问他为何短了斤两?再说先前司棋姐姐去领时,也不曾见少了什么!”
王柱儿媳妇也不甘示弱的往前凑,挺了妇人的饱满,针尖对麦芒的嚷着:“先前那柴碳都是我男人在帮办,有他在自然短不了什么,现如今换了一起子尖酸刻薄的下流胚子,肯给这么些就不少了!”
“我说的又不只是柴碳……”
正闹得不可开交,迎春从里面探头出来,连声道:“快别吵了,今儿听姐妹们胡说了半日,回来竟还不得片刻清净。”
“哼”
绣橘哼了一声,这才抽身后撤。
王柱儿媳妇却得了便宜卖乖,掩嘴笑道:“二姑娘误会了,咱们这是说理呢,那没理的自然就没话说了。”
“你说谁没理了?!”
绣橘气的跳脚,司棋也忍不住起身怒视王柱儿媳妇。
迎春见状,却忙息事宁人的吩咐道:“你们快进屋帮我把棋局收了——柱儿嫂,你也早点儿歇了吧。”
听她如此招呼,司棋、绣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