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长兄,当时位在荣国公之上,既然荣国公能举荐家奴为官,宁国公难道反而没这个资格?”
“这……”
赖升已经隐约猜出了六七成,却一时有些难以置信。
赖大则继续追问:“若宁国公当时要举荐家奴为官,你觉得他会举荐那个?”
“焦、焦大?!”
赖升终于脱口喊出了‘焦大’的名字,失声道:“焦大身上竟然有官职?!”
“官职多半是没有的。”
赖大却摇头道:“若有官职在身,也不会在宁国府藏了一辈子都没人发现——他应是推卸了官职,只留了世袭爵位在身。”
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当时焦大突然发誓,要一辈子留在宁国府里,多半就是因为这事儿。”
“世袭爵位?!”
赖升终于明白重点所在了,尖着嗓子叫道:“来顺、来顺!那来顺认焦大做干爹,竟是想要袭爵?!”
说着,他一跳三尺高,连声埋怨道:“大哥,你既然知道云家旧事,怎么一早没想到这上面?!如今这大半年都过去了,那爵位怕不是早落到这小崽子头上了?!”
“不可能!”
赖大断然否定道:“当初大老爷袭爵时,是我跟着爹一起跑的,为了防止有人暗中夺爵,朝廷专门设有复核的法子,他若要袭爵,就不可能不惊动咱们府里。”
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除非,他先脱去奴籍再把户籍转到别处。”
“保不齐他已经这么做了呢!”
赖升热锅蚂蚁似的在厅里团团乱转,急切道:“这都大半年了,什么事情做不来?我……”
“你慌什么!”
赖大呵斥了他一声,又道:“我今儿已经让人去大兴县问过了,他的奴籍仍在,户籍也并未迁出长盛坊。”
说到这里,他忍不住反问:“你说我早该想到的这事儿,可谁能想得到,竟真会有人放着康庄大道不走,偏要一辈子给人为奴为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