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。
被赖大称为不如瘸驴的赖升,也终于风风火火的寻到了荣国府里。
见哥哥仍在花厅处理公事,他就把个抄录的条子往赖大面前一拍,半真半假的抱怨道:“我那边儿也好些个事儿呢,偏大哥你就催命也似的。”
赖大却并不理会他,从镇纸下面找出个焦黄的小册子,翻开来与那纸条对照了一番。
“果然如此!”
半晌,他幽幽长叹了一声。
“什么果然如此?”
赖升如今仍是云里雾里,见哥哥依旧卖关子,忍不住催问道:“在我面前弄这云山雾罩的有什么意思,到底怎么回事,大哥你赶紧把话说清楚!”
“你自己瞧。”
赖大将那旧册子与纸条推到他面前:“他们两个是同一天脱的籍。”
焦大脱籍的时间,赖升早就已经知道了,故此他只低头去看焦黄册子,却见这上面记录的是荣国府里一个姓云的奴仆,在五十七年前脱籍的旧事。
这日子的确和焦大是同一天。
但赖升却还是不明所以,于是奇道:“这又能说明什么?”
“你年纪小,多半不记得了。”
赖大指着那旧册子上道:“祖父去世之前,曾说过这府里最受国公爷信重的其实是云家,因他后来被国公爷保举做了官儿,这才显出了咱家。”
“做了官儿?”
赖升闻言,也下意识的看向了那旧册子。
“没错!”
赖大道:“世宗爷登基时,这云管家因老国公举荐,得了五品京营千户以及骑都尉的世袭爵位,云家也凭此鱼跃龙门,自此生发起来——现如今他的孙子云光,已然官至长安府节度使了!”
说到这里,他目视赖升:“你在宁国府里,可曾听到过类似的传闻?”
赖升隐约意识到了什么,用力吞了口唾沫,摇头道:“这、这却不曾。”
赖大又问:“然则宁国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