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意。”
容璲越听魏皓这个名字越别扭,斜他一眼小声道:“是啊,你有遗憾也是正常的,如果他真这么对你,你就不必到朕身边来了,这样的‘现实’还真让人不忍打破。”
“陛下。”傅秋锋哑然失笑,倒是没什么可惜的情绪,再次动腿移到容璲身边,“飞光可能的确剖析了臣的意识,但臣最想要的,或许从始至终……只是一个家,也只有您是臣的家人。”
容璲总能从傅秋锋简短的陛下二字听出百转千回的意味,这次的字音拉的稍长,蕴着想哄他的无奈和实话实说的满足,他当然不会再生气,又不想这么放过他,就冷着脸挑刺道:“家人还这么生硬?朕特许你的叫朕的名字。”
傅秋锋垂眸,顺从地说:“容璲,我愿意永远守在你身边。”
容璲几乎想不起上次听见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时候,他呼吸都为之一滞,攥紧了手指强作镇定:“……你还是改回去吧,听了叫人背后发凉,这么肉麻,你怎么说的出口的!”
“比这更糟糕的话您不是也说的很自然吗?”傅秋锋也烧得慌,搓了搓脸,一骨碌爬起来,匆匆道,“臣去找找兵器。”
他在密室中走了一圈,冷静下来,捡回了自己的匕首,坐回容璲身边,用衣摆细细擦净,雪亮的刃夹在指缝里随意翻转,突然说道:“陛下,臣曾经想到,这把匕首还没有名字。”
“取命之器,向来不需要什么名字。”容璲从傅秋锋手里拿过匕首,笑了笑,“不过现在既是你用,意义自然不同,取一个也好,你有什么想法?”
“臣也不是读书人,恐怕取不出意义深远的名字,只是今日这一遭,难免有些感触。”傅秋锋摇头失笑,愣了一会儿,沉吟道,“盈虚者如彼,而卒莫消长也,就叫……盈虚?从臣来到大奕至今,有得有失,而今陛下与臣皆在,正如明月始终高悬,无缺无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