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,您年纪大了,健忘,难道要让朕提醒你一共关心了朕几个月?”容璲凉丝丝地说。
“可哀家终归是你的母后,这是先帝下的圣旨!”太后激动道,“你就这么两个哥哥了……皇帝,立后的事不急,你若真喜欢,哀家还能阻拦不成?琰儿到底在哪里?你告诉哀家,哀家定下心来,就帮你筹备典礼,你也是哀家的儿子,哀家不会偏心亏待你,哀家只是对你严厉了些,是希望你能有所成就,你埋怨哀家,哀家也不会怪你。”
容璲静默片刻,平淡道:“容琰死了。”
太后脸色骤然刷白:“你说什么?他…他……你连他都不肯放过?!”
“哼,他的武功比朕还高,是他不肯放过朕。”容璲沉声道,“本来朕不想告诉你,既然你非要知道,那朕也懒得再瞒下去,他的尸体朕火化了,骨灰就在霜刃台。”
“你折磨他了吗?”太后的悲伤再也不掺半分虚假,用力拧紧了眉头,慢慢闭上眼睛,强忍的泪水从眼角淌下,身形晃了晃。
“他带领叛军计划造反,与朕交手时从悬崖吊桥跌落江中,当场身亡。”容璲冷冷道,“你可以去问韦渊,可以带回容琰的骨灰安葬,只要你不违背朕的旨意,朕就放你在静和宫安度晚年,希望你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,现在的大奕,是朕做主。”
太后神色黯然,面如死灰,半晌没有开口,随即踉跄一步,直接往后倒了下去。
傅秋锋眼疾手快撑住她的背,试了下脉象,朝门口喊道:“来人!太后娘娘身体不适昏迷,快扶太后娘娘回宫休息。”
静和宫的太监慌忙赶来,让人扶走了太后,折腾了这一通,菜也凉的差不多了。
“让小圆子加一副碗筷。”容璲吐了口气在桌边坐下,然后神清气爽地笑道,“朕早就看不惯她那副虚情假意的嘴脸,今日撅她一回出口恶气,值得来点酒菜。”
“臣还没动多少,这几样菜再热一下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