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璲此话一出,只见太后满面惊愕,不止太后目瞪口呆,连傅秋锋都愣在当场,久久没有反应。
“太后,朕的话如此难懂?”容璲笑盈盈地出声打破死寂。
“荒唐……岂有此理!”太后回过神来,拂袖冷笑道,“真是滑天下之大稽!他一个男子,怎能当大奕的皇后,母仪天下?”
“朕是大奕的皇帝,朕喜欢谁就封谁为后。”容璲寸步不让地说,“朕不需要朕的皇后母仪天下,天下人没自己的娘吗?”
太后嘴角颤抖,怒气和无力感阵阵涌起,她的家族权力已经被渐渐架空,既不能用感情让容璲退让,又不能用势力让容璲屈服,她由怒转悲,掩面抽泣起来:“哀家……哀家就该随先帝一同去了!如今皇帝被小人所惑,一意孤行不听善言,叫哀家他日西去,有何面目再见先帝。”
傅秋锋倒不同情太后说哭就哭的爆发力,但他着实不想当什么皇后,如此招摇,所谓树大招风,更不符合他一贯低调的作风,况且他觉得容璲大概只是在气太后,不是认真的决定。
“还请陛下三思,陛下的心意臣早已明了,位分都是虚话,臣并不在意。”傅秋锋拱手恳求道。
“这可由不得你。”容璲抬手按在傅秋锋手上,拍了两下,把他的抱拳压回去,“太后,您失态了,若无他事,朕让人送你回静和宫。”
太后见容璲不为所动,主动想去拉容璲的手,但被容璲横撤一步避开,她又怔了一下,落寞地低头用指节蹭着眼下泪痕,道:“哀家还记得你小时候,刚到哀家宫里,不爱说话,但比你几个哥哥都懂事好学,哀家怕你换了地方,晚上睡不着,还亲自去选了书本送你,嘱咐琰儿教你写字……”
容璲忍不住一声嗤笑,他当然也记得,太后背地里让家族构陷愿意为蒙冤的相府翻案的大臣,打压与他母亲关系亲密的嫔妃,不让她们收养自己,在先帝面前却装的温柔贤良,对他百般的爱护,这带毒的糖只让她觉得恶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