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宁手里拿回水壶,扣上盖子挂回腰上。
他离开皇宫这段时间也思考过,如果他还能回来,真有名有实的成了容璲的男侍,那些恶意中伤背后议论就不再能归为流言蜚语任它随风而去,就不再能用自己是伪装兰心阁主人这点来为自己辩护。
他听惯了如“奸宄佞臣”的谩骂,但真能平心静气的接受往后多了“以色事主”这类评价吗?傅秋锋想起那晚容璲让彼此都冷静一下,现在他已经一路冷静到了醴国,意外的发现自己居然能在上官宁的讽刺中泰然自若。
“留着点精力赶路吧,你只能委屈在我面前嚼这些没用的舌头,不过是带着项圈的阶下囚而已,我才是手握缰绳的人,需要在意你的无能挑拨?”傅秋锋拍拍上官宁的肩膀,“看清事实,小王爷。”
上官宁一路上的策划逃跑和精神打击全部失败,他咬着牙跟上傅秋锋,梗着脖子走了一阵,气势渐消,扶着膝盖哀求道:“我错了傅大人,傅公子,傅老爷,给小的一口水喝吧,我好歹是个王族,现在还是醴国境内,你给我一口水,等回了京城,我一定回报你十个水壶那么重的黄金。”
“不行,我怕陛下吃醋。”傅秋锋呵呵一声,“我可是陛下的人,国库里什么金银珠宝没有,下面等着贿赂我的人排队都怕挤破头,我稀罕你那点塞牙缝的黄金?还不如给自己打一副金手铐来的体面。”
“……你还真自豪啊。”上官宁现在已经到了听醋止渴的地步,他颓然叹气,“说起来,你去京城到底有何贵干?”
“也不怕你知道,我要去国师府。”傅秋锋说道,“根据情报,国师所炼的丹药都收藏在府内接天楼里。”
“正确的说,是接天机关塔。”上官宁提醒,“我去过一次国师府参加宴会,国君头脑还清楚时,特许他建造的九层宝塔,其中机关毒物数不胜数,据传国师炼出了能治百病的神丹,就藏于其中,也无人敢潜入偷取。”
“是无人敢,还是无人信啊。”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