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霜刃台的作风岂是你能揣度。”傅秋锋催他赶紧换,“只要你老实带路,到?了王城我就
放你自由,如果你不识时务自取灭亡,霜刃台从来?不缺尸骨。”
“当真?”上官宁半信半疑地套上衣服。
“当然。”傅秋锋保证,“霜刃台也从来?不白养闲人。”
……
一夜过?去,第?二?天清早轮值检查地牢的暗卫骇然看着四敞大开?的牢门,上官宁不见踪影,他匆忙想去禀告傅秋锋,内台只有暗一和兰儿,他又去了傅秋锋暂住的房间,看见一地狼藉和一封留书。
容璲接到?消息时刚刚下朝,他有点心不在焉,勉强撑到?中午,本?来?无精打采,但听说傅秋锋不在霜刃台,顿时紧张的朝服都来?不及换就直奔傅秋锋的房里。
桌子地板都已?经打扫干净,只剩那封留书还摆在原位,他懊恼地撕开?信封,然后?在傅秋锋满篇郑重而决绝的话语中愕然怔愣。
“罪臣傅秋锋,参见陛下。”
“陛下一言,臣喜不自胜,亦甚为惶恐,喜自是得陛下垂怜,惶则惭愧臣德不配位,令陛下烦扰不安,请恕臣愚钝,再容臣为昨日莽撞冒犯请罪,但臣无悔,唯有叩请陛下原谅。”
“今臣自作主张不告而别,绝无逃避之意,更无危及大奕之举,望陛下见此信时稍作冷静。”
“臣反思良久,忠义与私情仍不得两全,陛下训斥之语言犹在耳,臣深以为然,唯有出此下策,以证臣之决意,若臣寻到?解药全身而退,请赐臣伴君左右之殊荣,若臣遭遇不测,也请陛下以苍生?为重,不可轻易迁怒,保重龙体,再想他法找寻解药,但有一点私心,望陛下将内台令牌长?留身边,除此以外别无他求。”
“罪臣傅秋锋,顿首再拜。”
容璲攥着这张信纸离开?霜刃台时,脑中仍回荡着傅秋锋的清朗严肃的嗓音,仿佛亲眼看见了傅秋锋在书灯下提笔措辞时的模样?,他慢慢勾勒出记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