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打开?又关闭的响惊醒了傅秋锋,他缓缓用手背碰了碰嘴角,唇上仿佛还残留着细微的凉意,容璲的唇舌触感清晰分明,放开?他时正因?沾染他的体温而逐渐灼热起来?,如同他已?经撼了容璲心头坚不可摧的冷硬壁垒,彻底见到?他从不示人的一面。
傅秋锋向后?倒在了床上,在寂静的房间里平息自己的心跳,他知道容璲的压抑、犹豫、权衡与舍身犯险,在无数个极短暂也极漫长?的挣扎过?后?的坦率,说出喜欢二?字时沉重与轻松,这些?所有的矛盾都因?他而起,他不愿放弃,容璲又何尝不是,他们都不愿放弃彼此。
身上缺了令牌的重量,傅秋锋总有种丢了东西的不适,他望着阴影的中的床顶,从漫无目的胡思乱想,到?一点点涌现?一个大胆的目标,夜深人静时他终于?爬起来?,拿出纸笔,扫开?桌上的残羹剩饭,开?始写给容璲的请罪书。
他第?一次把信纸叠的这么认真,在信封上用心的写了“陛下亲启”四个字,双手捧起信封对着北方深深作揖,然后?将信留在了桌上。
深夜的霜刃台地牢里也静的瘆人,若有若无的水声传出空荡的回音,上官宁躺在牢房里睡得很沉,迷糊中感觉有人拍了他两下,皱眉不耐烦地睁眼,然后?见鬼似的蹿起来?一下子躲到?墙角。
傅秋锋一身简便的夜行衣,把另一套扔到?他的木床上,微笑着道:“换上,跟我走。”
上官宁摸不清情况,连连摇头一口回绝:“我才不越狱!我遵纪守法,你休想找借口滥用私刑!”
傅秋锋翻了个白眼:“随本?官出差公干,算什么越狱?你再推三阻四,小心我治你张狂抗命的罪。”
“你要带我去哪?”上官宁仍然警惕。
“你的老家。”傅秋锋抽出匕首用袖口擦了擦,“醴国京城。”
上官宁惊疑不定,小心地抱起夜行衣:“你们自己不会找向导吗?堂堂霜刃台到?他国的秘密行,竟然放心让一个阶下囚带路。”